第十一章 回归!无名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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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卫士长段夏和骑士长,在胖子他们离开后,两人四目相对,会心一笑。都明白了彼此心中那决然的想法。腥风血雨的生活,对于生命的期许在于活着。多少人生追求此刻都变得那样的可有可无。放弃是一种无奈却又满足自我内心安然的决定。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他人活着的希望,更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他人。这是中国千年来未曾磨灭的舍己为人。当然,生命是相对的。

对于一些简单的付出,你得到可能是欺骗与伤害。人心是难以用一种语言文字或者肢体动作去表达清楚。里面存在着多变的可能。善良与你无法想像的恶毒。但生命是存在希望的。时代的改变,让我们对一条狗都产生人与人之间才会产生的依恋,生死离别的不舍。时代的肮脏,就让那年轻善良的他们,改变。

骑士长转身看着紧绷精神,护卫安全的纪杰。收拢了笑容,严肃道:小杰,现在我和卫士长给你一条不可以反对的命令,你要立刻前往边城报信,请求谷天将军的增援。无论多么困难,多么劳累,你都必须把救援的消息带到,不许回头。

纪杰听着命令,心中一紧,背着他们留下了眼泪。他默默的擦掉泪滴,不让骑士长看到。回道:要走一起走,死,我也会把你们带回去。

卫士长段夏在骑士长说完后,慢慢挪到纪杰身后。这样的决定是无奈的,这样的选择是一个人一生中,都无法修复的伤口悔恨。他伸出手,拍了拍纪杰的肩膀:小杰,现在只有你了。只有把救援消息传回边城,我们,胖子他们,武雀和张校尉,才有机会活下去。如果我们死了,还有你记得我们的名字。说完那落寞的眼神,落在了纪杰眼中。

纪杰流着泪,死活不同意。他知道如果丢下他们。等于杀了他们,可是骑士长和卫士长段夏更加明白胖子和张校尉他们的危险。如果不能及时支援,所有人都可能死去。

看着决绝的两人,纪杰将两人转移到了一处有所隐蔽的凹角,留下了防身仅有的水,忍痛转身,快速向边城跑去。

谷天此刻和军师景霖正在边线巡视,当张校尉他们潜入火龙果境内,谷天便见了景霖。谷天背手而立,看着城下的灯火道:此次夜袭的成败关乎,边城的存亡。帝君亲临,如若有所失。我自当谢罪。

景霖道:将军莫要如此悲观。此次行动,帝君轩涛锦已然有所指派。一为探查敌方真正实力,二为一探将军虚实。将军一心一意为边城安危,亲力亲为。帝君自然会有所知。

谷天道:身为人臣,自当尽力。个人无碍,但愿出去的人安全返回。通知下去,让边防加大巡视。前探巽骑侯务必尽快回复前方信息。以求尽快得知前方的消息。

当爆炸响起。派出的前探巽骑侯迅速回报。谷天和景霖便知道了结果。预想敌方的追击,便向帝君。请命前移将营,为后期作战,提供有利时机。

纪杰疯了一般。不知摔了多少跤。从山上滚下多少次。半昏迷中,被山民救起。

由于边城的现状,山民很少进山了。偶尔还是会有一些经验丰富的向导带领,进山採药,或捕杀一些山禽野兽,补贴家用。

纪杰醒来后,环顾四周,一位右锋校立于身侧。纪杰挣扎着翻动身体,手紧紧的抓住了右锋校铠甲。流着泪说道:“无名涯,救命,求将军了。”

右锋校看着这个流着泪的士兵,在军营多年的冲杀,自然明白此间的凶险和紧急。

在部署此处前,谷天单独将其召入将营,命其不可擅离职守。起初他还有所疑惑,此处崎岖起伏,不利于突进。自己作为主攻,驻守无需右锋。却也不敢质询探问,一边驻守,一边探查。当听到火龙国境内的爆炸声,心中更加思绪万千。预感之下,骁尘骑早已整装披甲。

此刻伸手抓住纪杰的手说道:放心,将军早已命令我们。

右峰校。不曾再做迟疑,并派人告谷天,请求大军支援。自己带着近卫策马奔腾,赶往无名涯。

右将军史俊辉,是谷天一手提拔。为人忠诚勇武,从不打骂士兵,其战法不拘形式套路,因时而变。为了对付火龙国的云烟骑兵,培养了一批轻骑骁尘骑,就是为了能够在游击中快速冲杀。

拓跋弘杰带领重兵,收到消息后,加快速度,终抵无名涯。驻守扎营,令云烟袭扰追击,步兵拖延消耗,想要活捉。

完颜沐风主峰攻击。

武师等人,且战且退。林跃已死,尸首被立于阵前。校尉等心有不甘,却无计可施。胖子和严凌,柳青奋力抗击退守。

卫士长段夏和骑士长,在纪杰走后,搀扶着走向反方向。放弃了家人,放弃了荣耀,放弃了生命的苟延馋喘。

“我仗剑天涯,号角铮铮。血染枯木留新芽,尘飞鸟尽狗叼骨。”

退与进相遇,没有过多的语言。唯有厉声轻笑他人痴,就让鲜血流尽,让那残躯矗立。

胖子和严凌,柳青早已看不清面容,也分不清流下的是血是汗。是敌人的血,还是同伴又或自己的血。残肢横飞,残躯狰狞,脚下的路早已让内脏铺满,分不清是谁的手,谁的头,谁的心肝,哀嚎声此起彼伏。

“来吧,来啊,柳青大叫着。”

严凌抓住一个兵士的手,一刀劈在他的头上,脑浆飞崩。一转身,手中的刀划破另一个肚子,肠子流了一地。

胖子手握长矛,一个前翻挑死一个骑兵。长矛空中抡下,“嘭”的一声,战马嘶鸣,应声倒地。

完颜沐风看着那堆起的尸山,正待亲自上阵。

笪恒突然单膝跪地,请命道:将军,请让我上阵,定取敌方首级。

完颜沐风看了看,点头示意。

笪恒翻身上马,手提虎狼半月双刃刀,双腿一夹马腹,冲向阵前。

校尉和卫士长看着冲来的骑兵,对视憨笑。准备迎敌。

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,冲杀声响起。

右将军轻骑穿插,快速游走。杀入阵前。将大家护于身后。

两下厮杀,各有千秋。

策马啸西风,横刀知谁血。血水染红了脚下的路,染红了花白的头发。驻守边城的老兵,找到了自己的归宿。

日落西山,火红的夕阳照在空中,与无名涯前的尸山血水形成了对应,如同末日的鬼门大开。

笪恒和右锋校史俊辉打在一起。笪恒虽然少了一只手臂,却杀势不减,双刃斜斩,史锋校仗剑抵挡,当下金属交击。两马横陈,一提缰绳,两人回身缠斗。

完颜沐风看着敌方援军已到,哪里还有缓适,命令“鬼狼”重骑横行前压。

右锋校史俊辉那里还恋战,一招分离,命令道:“骁尘骑,后退,防御阵型。”

笪恒怎会让他轻易后退。虎狼半月双刃刀脱手砍向其后背。右锋校一个侧仰,急促躲过。

严格训练,对命令的绝对服从,是战队必须的战技,尤甚骑兵。瞬息间,两军分离,阵列成型。

“鬼狼”重骑踏过尸山,身后突然响起号角声。重骑止步列阵。

右锋校正待防御,听身后高兴说道:将军来了,我们的援军到了。

心下顿时一松。

两下就地扎营,不曾刀兵相交。大家都知道,大战在不远的几天。

武师一行人,彼此相望。再看看阵前尸山,九死一生。

举起手中酒坛,敬那逝去将士。繁华似锦的酒馆街巷,千秋功名。

一行长途跋涉,身骨痛彻。体力再也不支,闭上眼睛昏死过去。帝君轩涛锦得知。令谷天择日决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