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初入警局,崭露头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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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林悦把那份失踪人口报告递过来的时候,我手心满是汗——紧张让汗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。

她就站在我跟前,短发被夜晚的风轻轻吹动,眼神里藏着些我琢磨不透的意味。我能感觉到,她肯定也惊住了,毕竟父亲的名字出现在十年前的档案里,还和张坤牵扯在一起,这哪能用巧合解释得通呢。
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她发问

我没吭声,只是轻轻把那张纸叠好,慢慢塞进外套内袋。动作很轻柔,可心里却像压了一座大山。

第二天一早,我站在警局门口,抬头望着那块沉沉的牌子,深吸一口气。风有点凉,吹得我脸颊麻酥酥的。但我没打退堂鼓,一步跨进了这个我曾无数次在梦里出现过的地方。

入职第一天,我被分到刑侦大队实习。带我的师父是老周,他第一眼见到我,就咧嘴笑了:“陆沉?听这名字就不好惹。”

我点点头,没多说啥。

他拍了下我的肩膀,“行,别让我失望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就像一块干渴的海绵,拼命吸收着所有有用的东西。现场勘查、痕迹比对、笔录整理……每一项我都亲自上手,一点儿都不敢含糊。老周看在眼里,嘴上没说啥,但我知道他在暗暗观察我。

第三天,我第一次参与案件。

市郊一个废弃仓库发现了一具男尸,死因不清楚。尸体都烂得不成样子了,现场几乎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。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一周,不过具体死因还得进一步检查。

我跟着老周到了现场,戴上手套和口罩,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周围的地面。阳光透过破窗户斜射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杂乱的光影。

我留意到尸体左手边有一道浅浅的印子,好像是指甲抓出来的。我拿放大镜凑近一瞧,发现那不是普通的抓痕,而是某种符号的残留——一个模模糊糊的蛇形图案。

我的心跳陡然加速,太阳穴的血管都跟着突突跳。

这和我在孤儿院旧仓库墙壁上看到的那个神秘符号特别像。

“师父。”我小声喊了一句,“这儿有个痕迹,可能不是自然形成的。”

老周听了,凑过来,眯着眼看了看,眉头皱了起来:“你是说……有人故意留下的?”

我点点头,“不能排除这种可能。”

老周没马上表态,只是示意拍照记录。他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。

回到局里,我主动申请查阅近期所有没破的命案卷宗,尤其是那些现场留下特殊标记的案子。我心里隐隐觉得,这些符号之间说不定有某种关联。

那天晚上,我在办公室加班,翻看着一堆资料。灯光昏黄,窗外的风呼呼地刮,玻璃窗被吹得轻轻晃动。

林悦推开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初步尸检报告。

“你还没走?”她问

我摇摇头,“刚看完几个旧案,有些线索可能能连上。”

她走到我旁边,低下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,突然停住了。

“这个符号……”她指着其中一张照片,“我们在那具尸体的手腕内侧也发现了类似的痕迹。”

“你说的,是不是那个蛇形纹身?”我问

她愣了一下,接着点点头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我没回答,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自己画的符号图给她看。

“这是我在孤儿院墙上找到的。”我说,“它和院长死前留下的痕迹也有点像。”

林悦沉默了一会儿,轻轻叹了口气,“看来,这不是巧合。”

我们开始一起研究这些符号,想找出它们背后藏着的信息。每一次分析都像在拼一幅巨大的拼图,现在只找到了几块碎片,但隐约能看出有个轮廓正在慢慢显现。

几天后的例会上,队长照例通报最近的案件进展。轮到我们组时,老周让我讲几句。

我站起来,打开投影仪,把几个案件的照片一张一张放出来。

“各位同事,我觉得这几起看起来没啥关系的命案,其实有共同点。”我指着屏幕上的符号,“这些痕迹不是偶然出现的,而是某个特定组织的标记。”

会议室里安静极了,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
“你是说……有犯罪组织在作案?”一位年纪稍大的刑警皱着眉问

我点点头,“而且这个组织,可能已经活动很多年了。他们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,说不定还是内部等级划分的一种标志。”

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,“一个新来的警察,就这么肯定?”

我没理他的质疑,接着说:“我已经把这些符号交给技术部门做图像增强处理,希望能提取更多信息。另外,我建议重新梳理过去没破的案子,看看有没有漏掉的线索。”

说完,我坐了下来。

会议结束后,老周把我叫到一边。

“你知道刚才那番话意味着什么吗?”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丝试探

我点点头,“意味着我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。”

他笑了笑,“不错。你开始像个真正的警察了。”

从那天起,我经常出现在各种案件现场。有时候帮忙取证,有时候提出新的调查方向。虽说很多人还是对我存疑,但也有一些人开始认真对待我的想法了。

林悦成了我最靠谱的搭档。她不光在法医方面给了我很大帮助,还在心理上一直鼓励我。有时候我们会通宵讨论案情,直到天亮才各自回家。

有一回,她突然问我: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真相和你想的不一样,你会咋样?”

我看着她,摇了摇头,“不管真相是什么样,我都得去面对。”

她沉默了好长时间,然后轻声说:“那你得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。”

那天夜里,我又梦到院长了。

他站在孤儿院的院子里,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笔记本。我跑过去想接过来,可就在手指快碰到封面的时候,本子呼地一下着了火,烧成了灰烬。

我一下子惊醒了,额头全是冷汗。

窗外的风还在吹,月光冷冷地洒在地板上。我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的街道,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。

我明白,这场战斗才刚刚打响。

而我,已经没有退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