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暗中布局,挑拨离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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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陈风在岩缝里摸出个青瓷小瓶,往脸上抹了把温水,易容膏混着水珠子簌簌往下掉。

镜湖般的月光漏进石洞,照出他原本的轮廓——剑眉斜飞入鬓,眼尾带着点冷厉的锐度,正是他穿越前最熟悉的模样。

宋青书那软蛋,该绷不住了。他扯了扯腰间玉佩,那是方才从波斯三使尸首上顺来的,还带着点尸斑的凉意。

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忽明忽暗,【隐藏任务·挑拨六大派与明教进度:60%】的字样让他嘴角微勾——光明顶这潭浑水,该再搅一搅。

武当众人围在篝火旁的动静传进耳朵。

陈风拍了拍衣摆,故意踩断一截枯枝。

宋青书正蹲在莫声谷脚边,手里的药棉浸着血,见陈风走近,刚要起身,却被对方按住肩膀。

那力道不大,却像块压舱石,直接把他按回了原地。

张无忌死了,你还有机会。陈风弯腰时,碎发扫过宋青书耳畔,声音轻得像片雪,武当七侠里最年轻的莫声谷,可还记着你勾结陈友谅的事?

宋青书的指尖瞬间掐进掌心。

药棉啪嗒掉在地上,血珠子渗进泥土,像朵开败的红梅。

他喉结动了动,声音发颤:你...你怎么知道?

陈风没答,从袖中摸出封信拍在他膝头。

封皮上宋青书亲启五个字力透纸背,正是张无忌的笔迹——当然,是他照着蝴蝶谷医书摹的。

拆开。

宋青书的指甲几乎要把信封戳穿。

里面的纸页展开时,他突然发出一声闷哼,像被人当胸捶了一拳。

信里写着:宋师侄,你勾结元廷之事,我早已知晓。

待我伤愈,必当禀明师伯。

不可能!

他明明...宋青书的嘴唇白得像张纸,他三天前还在蝴蝶谷养伤,怎会

养伤?陈风蹲下来与他平视,眼底泛着冷光,你当他真看不出你往他药里掺了慢性毒药?

若不是我动手快,你以为他现在会在哪?

宋青书突然跳起来,腰间的长剑嗡地出鞘半寸。

可对上陈风似笑非笑的眼神,他又像被抽了筋骨,哐当一声跪坐在地。

篝火映着他扭曲的脸,眼泪混着血污往下淌——他想起莫声谷说要清理门户时的冷脸,想起陈友谅说张无忌一死,武当掌门之位非你莫属时的热乎劲,更想起自己往张无忌参汤里撒鹤顶红粉时,手背上那层鸡皮疙瘩。

他没死...他没死的话,早该来抓我了...宋青书突然抓住陈风的裤脚,你说他死了,是真的?

是真的?

陈风没理他。

他望着不远处明教众人的篝火,波斯三使的尸首还结着白霜,像三尊罚站的冰雕。

他摸出怀里的波斯总坛令牌,那是从冷谦尸体上顺的——冷谦那老东西死不瞑目,眼珠子还瞪得溜圆,倒帮了大忙。

各位圣使!陈风提高声音,往明教人群里挤。

青翼蝠王韦一笑正蹲在尸首旁,指尖戳了戳冰壳,抬头时眼里闪着绿光,哪来的小子?

我是西域来的商队护卫。陈风把令牌往韦一笑面前一递,方才在山下听见波斯总坛的人说,中土明教叛逆,圣火令该收回总坛。他踢了踢旁边那具女圣使的尸首,您瞧这冰魄掌,总坛的人早摸透咱们圣火令的破绽了。

放屁!殷天正的暴喝震得篝火直晃。

这位白眉鹰王本来就憋着股火,此刻抄起屠龙刀就往尸首上劈,老子当年在波斯总坛踢翻过七座圣火台,他们敢动中土明教?刀光过处,冰壳碎成齑粉,露出女圣使怀里半卷羊皮纸——陈风早让人用西域文写了清剿中土余孽几个字,此刻在火光下泛着冷光。

鹰王您看!五行旗的厚土旗掌旗使凑过去,这是总坛的密令!

殷天正的白眉毛抖成了两把刷子。

他咔地捏碎手里的酒葫芦,碎瓷扎进掌心都没察觉:传我命令,五行旗整备!

三日后杀上波斯总坛!

鹰王且慢!韦一笑突然拽住他胳膊,这令牌...

有什么好慢的?殷天正甩开他的手,刀锋挑着羊皮纸在众人面前晃,当年阳教主在时,总坛敢放个屁?

如今张无忌一死,他们就骑到咱们头上!他扫过周围群情激奋的明教弟子,声音陡然拔高,我殷天正活了六十岁,还没怕过谁!

陈风退到阴影里,听着明教众人的叫骂声越来越响。

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:【任务·挑起纷争完成,奖励《九阴真经残篇》(下卷)】。

他摸了摸怀里突然出现的绢帛,残篇上还带着淡淡檀香——系统这奖励倒会挑时候。

宋青书那小子该去烧武当的账册了。他望着宋青书消失的方向,那家伙刚才把信塞进怀里时,眼底的狠劲比平时多了三分,明教和六大派狗咬狗,武当内部再乱一乱...好,好得很。

山风卷着血腥气扑过来。

陈风正打算回临时营地,忽听见两个小乞丐蹲在山路边嚼舌根:听说灵蛇岛的白眉蛇怪还活着?

嘘!

我表舅在海边打鱼,说看见个戴人皮面具的姑娘,整天在礁石上练爪功,指甲都抓秃了...

陈风脚步一顿。

月光照在他脸上,映出眼底翻涌的暗潮——蛛儿。

那丫头当年在蝴蝶谷被朱九真的狗挠花了脸,后来跟着张无忌学了点武功,现在怕是还在琢磨怎么恢复容貌。

灵蛇岛...他摸了摸腰间的残篇,嘴角勾起抹笑,该去会会老朋友了。

夜色更深了。

光明顶上的篝火忽明忽暗,照见宋青书蹲在武当账房外,手里的火折子擦了三次才亮起——他没看见,角落里有双眼睛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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