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万点加身,一战封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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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陈缺踩着晨雾跨进九幽狱大门时,腰间的锁魂链不再泛着冷光,青铜锁头在晨曦里透出温润的玉色。

他仰头望了眼狱顶的青天,喉间溢出一声轻笑——黑渊里那通折腾,倒把压在心头的阴翳全烧干净了。

典狱长!值夜的小狱卒抱着账本从偏房窜出来,见他模样猛地刹住脚,您这是...去染坊了?

陈缺低头看了眼染着黑渍的衣袍,抬手揉乱小狱卒的发顶:去阴曹地府转了圈,又被阎王爷赶回来了。他踢开脚边的碎石,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,给我留三桶热水,再让厨房煨锅鸡汤——要加枸杞的。

三日后卯时,陈缺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
守在门外的老狱卒正打盹,被动静惊得差点栽倒,抬头就见自家典狱长倚着门框,眉眼间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清冽。

晨光从他背后漏进来,将他影子拉得老长,落在青石板上竟带了几分不真实的淡金。

醒了?陈缺弯腰捡起老狱卒脚边的酒葫芦,拔开塞子嗅了嗅,这坛女儿红藏了十年?

您...您这三日没合眼?老狱卒盯着他眼底的清亮,哪有半分熬夜的疲态,属下昨日听厨房说,您让送了二十斤牛肉进去——

寿元面板和熟练度面板能联动了。陈缺晃了晃酒葫芦,指节在腰间面板位置轻叩,每滴寿元都能精准砸在技能点上。

基础拳术从三段跳到圆满用了七年寿元,玄冥步...呵,那步法现在使出来,连自己影子都追不上。他忽然收敛笑意,指尖抚过锁魂链的链环,锁魂链法满级那天,链子在我手里活了。

老狱卒喉结动了动,想问又不敢问。

陈缺却没再解释,他抬头望向狱外飘着云的天空,嘴角勾起抹玩世不恭的笑:该来的,总要来。

话音刚落,演武场方向传来清越的鹤鸣。

陈典狱。

张天师的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他身后跟着的李明攥着请柬,指节发白。

陈缺注意到李明腰间的天剑宗玉佩在晨光里泛着冷光——这小子从前最烦别人说他是宗门的人,如今倒把信物戴得郑重。

宗门大比。张天师将请柬递过来,指尖沾着星点朱砂,核心弟子皆需参加。

张老头,你这请柬烫金的?陈缺接过翻看,眼尾扫过李明紧绷的下颌线,小李子,你这是

你现在的状态...李明压低声音,目光扫过陈缺腰间若隐若现的面板光纹,太扎眼了。

玄境以下的比试,你用得着亲自下场?

陈缺突然笑出声,他拍了拍李明肩膀,力道重得让后者踉跄半步:低调?

我在九幽狱当杂役时够低调了,结果被老典狱长拿扫帚抽着学认囚牌。他将请柬收进怀里,锁魂链在腕间绕了两圈,再说了——他凑近李明耳畔,声线里浸着冰碴子,那些总爱说狱卒也配学武的老东西,该让他们开开眼了。

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。

赵飞站在擂台中央,指尖掐着裂山掌的法诀,掌心腾起的气劲将衣角吹得猎猎作响。

他盯着台下的陈缺,喉间滚出冷笑:典狱长今天穿得倒体面——莫不是怕被我打烂了囚服?

陈缺慢悠悠爬上擂台,锁魂链在脚边拖出细碎的声响。

他歪头看了眼裁判席上的张天师,又冲观众席里的苏清月眨了眨眼——那姑娘抱着绣春刀,耳尖红得要滴血。

开始。

裁判的锣声刚落,赵飞的掌风已到面门。

陈缺甚至没抬胳膊,脚尖在青石板上一点,整个人像片被风卷着的叶,轻飘飘转到赵飞身后。

他屈指在赵飞后颈一弹,声音里带着点调侃:你这掌法...上个月三牢那偷鸡的毛贼使的都比你利索。

赵飞瞳孔骤缩。

他分明看见陈缺站在五步外,怎么眨眼间就到了身后?

他慌忙转身挥拳,却见陈缺依旧站在原地,嘴角挂着笑,连衣角都没动。

砰!

赵飞突然喷出一口血。

他低头看向胸口——那里印着个淡青色的掌印,正是自己刚才使的裂山掌招式。

可他分明没碰到陈缺半片衣角!

你...你用了邪术!赵飞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在擂台围栏上。

陈缺歪头:邪术?

我不过把敏捷加到了八百点。他屈指敲了敲太阳穴,你出拳的速度,在我眼里比乌龟爬还慢。

观众席炸开一片抽气声。

接下来的五场对决像一场荒诞的戏。

灵境初期的高手们使尽浑身解数:有撒毒粉的,有召灵兽的,甚至有人偷偷摸出淬毒的匕首——可他们的动作在陈缺眼里慢得可笑。

玄冥步带起的残影晃得人睁不开眼,基础拳术的直拳简单到近乎粗陋,却每一拳都精准砸在对手的气门上。

这还是人吗?

灵境初期?我看他比玄境老怪还恐怖!

议论声里,陈缺抹了把脸上的汗,冲裁判席挑眉:下一个。

最后一场,李明握着剑站在擂台上。

他的天光剑泛着冷冽的白,剑穗上的银铃随着呼吸轻响——那是他亡母留下的。

陈缺。李明的声音发沉,我知道你强,但天光斩是我用十年心血悟的。

我知道。陈缺解下锁魂链缠在手腕上,所以我会认真。

李明的瞳孔突然收缩。

他看见陈缺的寿元面板泛起红光,原本68年的寿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——1年,5年,10年...与此同时,碎魂掌的纹路在陈缺掌心浮现,锁魂链上的青铜锁渗出幽蓝的光。

喝!

天光斩的剑气如银河倾泻。

陈缺迎着剑气冲上去,锁魂链如灵蛇般缠住剑刃,碎魂掌结结实实拍在剑身。

当啷!

天光剑应声而断。

李明被震得倒飞出去,撞在擂台边的石墩上,嘴角溢出鲜血。

他望着陈缺完好无损的手掌,突然笑了:我早该想到...你这家伙,根本不是人。

全场死寂。

张天师的道袍被风掀起,他缓缓起身,手中的判笔在榜单上重重一点:此战之后,陈缺,即为核心弟子之首。

掌声如雷。

陈缺站在擂台中央,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,忽然觉得有些晃眼。

他摸出腰间的香囊——是柳如烟塞的,艾草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胭脂味。

远处,苏清月抱着绣春刀挤开人群,聂枫的剑穗在阳光里一闪一闪。

典狱长!小狱卒从人群里钻出来,举着个油纸包,您要的鸡汤,还热乎!

陈缺笑着接过,咬了口里面的卤蛋。

甜咸的汁水漫开时,他瞥见张天师正盯着自己腰间的面板,目光深不可测。

山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演武场。

陈缺眯起眼——他听见了,在掌声和欢呼之外,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苏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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