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!太痛了!真特么痛!但又有点刺激,还有点爽,我不会是个抖m吧,李河洲不禁怀疑自己。
这是他在《山海》中的第一次死亡,铁棍打在肩上的胀痛,剑锋刺入胸口的冰凉,只是回想便让李河洲心跳加速,生死间的紧张感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掌,攥着他的喉管,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呼~呼~”李河洲用力吐出几口气,抚了抚胸口,他闭上双眼,仰起头来,好久没有体验过这么真实的死亡感觉了。
为了下次不被别人打的那么惨,李河洲调了时间流速,进入一款少女格斗游戏之中,打算将脑海中的武学知识整理整理,习练一番,待复活时间结束,回《山海》报仇。
程沚这边给父亲送完饭,拿了他缴获的兵器,往村里走去。
三天前,她父亲将信鸽放了出去,第二日清晨便收到回信,附近几个村子都出现了大量来历不明的异人,意识到事情不对,程四海传信县里上报朝廷,同时从郡县中抽调好手,守住各个村子的几条要道,尽量不让异人扩散出去。
程四海此时正在别处驻守,程沚负责给他和在村外各个方位驻守的将士送饭,顺便将这些异人留下的兵器带回去。程沚用绳串着那十几把宝剑,搭在背上,忧心忡忡的走在街道上,不时拒绝那些想要提供帮助的异人,这些家伙,实在是有些太多了。
现在能知道的,只是附近几个村子都出现了异人,这些人简直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。大朝国国土辽阔,村县何止千百,若是每个村子都这样,甚至国都里,程沚简直不敢想,那会是什么样的乱象。
就快到家了,程沚擦了擦汗,不经意地瞥向远处,她的手猛地停住,头皮发麻,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里,那心儿仿佛也受到了惊吓,又缩了回去,直直坠进肚子里,这还不够,还要向下,将她拽进冰冷阴森的地府之中。
幽冥的风打着旋,阴恻恻地抚在她的后背上,冷汗汇聚成溪流,淌过她的脊背,程沚打了个冷颤。
李河洲也看见了程沚,他在《美少女格斗》中习练了许久的剑术,结果一上线发现,剑没了,这下他总算知道前两天为什么总看见有玩家拿着根破木棍子了,他现在也想整一根。
这会儿李河洲正在村里转悠着寻思从哪里搞根棍子,正巧看见程沚,毕竟吃过人家一顿饭,他上前打了个招呼,却见程沚面色惨白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他下意识的便将手搭过去:“你没事吧,生病……”
“啊!”程沚猛地打开李河洲的手,将背上的剑狠狠抡向他,转身便跑。
被十几把剑砸了个跟头的李河洲张大了嘴,皱着眉头,眼见人跑远了,他叹了口气,拍了拍屁股嘟囔道:“没礼貌。”
临近傍晚,程沚抱着程四海的胳膊,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。之前程沚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看到一个死人复活了,程四海只当她眼睛没恢复好,认错了人,但见她吓的不轻,便找了个人帮他盯着村口,带着程沚在村子里找了一圈,却也没看见那个叫李河洲的家伙。
找不到人,见程沚还是惊魂未定,程四海便决定先带她回家好好休息,回回神。待二人拐了个弯,程沚身子陡然僵住,紧抓着程四海,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前方,李河洲正抱着一摞子宝剑坐在她们家门口。
程四海拍了拍程沚手臂,让她站在后面,自己走了过去。
“李少侠。”程四海抱了抱拳:“不知李少侠何事在此等候我二人?”
“哦,程叔,程姑娘没事吧,她刚才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,大叫着就跑了,东西都没拿。”李河洲说着,将那一串宝剑递给程四海。
程四海接过宝剑,回头看了一眼程沚,皱紧眉头,手悄悄摁住一把剑的剑柄,试探道:“不瞒少侠说,小女早先,似乎见到了少侠的尸体,这才……”
“啊?她怎么会看见的,”李河洲看向程沚:“我明明在村外死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锵的一声宝剑出鞘,“妖孽!”程四海拔剑便斩,好在李河洲才恶补了一阵武学技法,倏忽间仰起头,剑锋擦着鼻尖划过,李河洲腰向后一弹,撤了几步。
“等一下!”他急忙喊道,程四海指着李河洲,喝骂道:“你这阴险鬼物!竟敢纠缠小女!我定要将你打入无间地狱!永世不得超生!”
“你特么在说什么啊!”李河洲一边躲避剑锋,一边叫嚷着。眼见程四海剑剑直指要害,他也来了火气,瞅准机会向前扑过去,从那一堆剑里抽了一把出来,迎上程四海的剑刃,二人叮叮当当过了几招,程四海卖了个破绽,引得李河洲空门大开,一剑刺向其胸口,李河洲才不惧,拼着硬挨一剑也要把剑刃送进程四海喉咙。
“住手!”程沚不知何时跑了过来,叫住二人。
锋刃悬在咽喉,剑尖刺破衣衫,这一瞬,生死只在毫厘间,二人额头都冒出汗来。程沚冲上来,抱住李河洲的手臂,将剑锋拉下来,又拉开父亲执剑的手。捂住胸口,强自镇定下来。
“我们应该有什么误会,李公子。”程沚看了他一眼: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程四海紧咬牙关,这小子前两日还没这种剑术,现在竟能与自己斗个两败俱伤,果然是妖孽,他把地上散落的宝剑捡起来搭在肩上,冷哼道:“进屋说。”
三人进了院里,关上门,程四海随意将那一串宝剑往墙边一丢,他家里已缴来许多这样制式的兵器。三人进了屋子,程沚沏了壶茶,为二人斟上。
“李公子。”程沚开了口,她看向李河洲,手摁着大腿。“今日午时,小女子为村外值守的叔叔们送饭,看见了一具尸体,致命伤是心口插了一柄利剑,此人长相与公子十分相似,不知……不知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李河洲见她半天知不出来,转了转杯子说道。“真是你!”程四海瞪大双眼,便要拔出桌下藏着短剑,“爹!爹!”程沚忙抱住他的胳膊拦住了他,朝李河洲挤出一个笑来,小心翼翼道:“那公子……您现在是?”
李河洲玩心大起,坏笑道:“我现在是鬼,生前见你长得貌美,死后也念念不忘,特意来寻你。”
“混蛋!”程四海一把推开桌子,剑光如电刺向李河洲。“开玩笑!开玩笑!”李河洲顺势往地上倒下去,短剑划过肩膀,带出一道血痕。程四海抬脚踏下来,李河洲往侧里翻了个身,躲在呆滞的程沚身后。
“哈哈哈~”李河洲惨笑着捂住伤口,摆了摆手:“错了!错了!程叔,真开玩笑!”
“你!”程四海怕伤到程沚,也不敢再上前,愤愤的将短剑扔在地上。
未待李河洲起身,程沚突然惊叫起来,一把抄起茶壶砸在李河洲头上,哐啷的茶水四溅,李河洲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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