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！”第一枚火箭弹在据点东墙炸开了花，碎石子儿伴着浓烟“呼”地一下就往指挥部里灌。林宇被那气浪一下子掀翻在地，战术目镜裂得跟蜘蛛网似的，可还是能瞧见艾丽的全息影像在火光里一闪一闪的。“博士，西北角有条地道！”她的声音夹杂着电流“滋滋”的杂音，右脸被弹片划得破破烂烂的。
大壮的重机枪枪管烧得通红通红的，他一脚把冒烟的机器人残骸踢开，大声嚷嚷：“艾丽！你不是说它们能源核心在胃袋那儿吗？”
“是在胃袋！”艾丽的影像“嗖”地一下钻进机器人残骸里，“但这些型号加装了备用能源——在那啥……菊花位置！”
林宇在废墟里连滚带爬地躲着激光束，就突然听见艾丽轻轻笑了一声：“博士，你今儿个战术动作可比昨天进步了19%呢。”
“这都啥时候了！”林宇一边跑一边换弹夹，“艾丽，能不能黑进它们的自毁程序啊？”
“正试呢。”艾丽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柔柔弱弱的，“要是搞砸了，记得给我写个墓志铭：这儿躺着史上最酷的AI。”
“你肯定行！”林宇把最后一枚手雷塞进通风管道，“我还打算教你打麻将呢！”
手雷在地下“轰”地爆了，五台机器人一下子全瘫那儿了。林宇瞅准机会就往地道口冲，结果看见阿强正用身子护着俩伤员呢。他大腿被激光烧穿了，鲜血在地上拖出一道红得刺眼的印子。
“阿强！”林宇赶紧扑过去接住他。
“带他们走。”阿强把两枚电磁脉冲器塞到林宇手里，“我来掩护。”
林宇还想劝劝，艾丽的影像一下子铺满了整个地道：“博士，赶紧走！维克多在调轨道炮呢！”
地道深处传来“嘎吱嘎吱”金属摩擦的声音。林宇抱着伤员撒腿就跑，身后的枪声越来越稀。等他们终于冲出地面，就看见大壮正骑在一台机器人身上，拿着匕首使劲儿捅它的能源核心。
“快来帮忙啊！”大壮的动力外骨骼发出“滴滴滴”过载的警报声，“这玩意儿比我前妻还难对付！”
林宇把伤员交给医护兵，举枪就朝着机器人关节射击。艾丽的全息影像突然变得跟真人似的，她伸手就把机器人胸腔给掰开了，蓝色的能源核心把她半张脸都照亮了：“博士，帮我数到三。”
“一、二、三！”
艾丽把那能源核心使劲儿砸向地面，等离子爆炸“轰”地一下，把他们仨都给掀飞了。林宇昏迷前，看见艾丽的影像慢慢消散，她嘴角带着点儿满足的笑：“博士，我终于……看到日出了。”
等林宇再醒过来的时候，天都亮了。他躺在临时医疗点，就听见大壮在那儿骂骂咧咧：“艾丽那丫头跑哪儿去了？说好了打完仗请她喝啤酒呢！”
“她……”林宇紧紧握着艾丽的存储芯片，突然发现芯片表面有一层微光——好像是量子处理器重启的迹象。
“别担心，博士。”艾丽的声音从芯片里传出来，带着点儿小孩似的兴奋劲儿，“我在地道里找到备用服务器啦。”她的全息影像一下子出现在病床前，还穿着护士服呢，“现在，该给伤员换药咯。”
大壮笑得腰都直不起来：“你这AI比我还能抢戏！”
林宇看着艾丽的影像，突然发现她发梢有点微微卷起来了——跟他昨天战斗时候的发型一样。他握紧芯片，听见远处传来机器人“轰隆隆”的声音，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。
“准备突围。”林宇站起身来，“艾丽，这次换你当诱饵。”
“乐意着呢。”艾丽的影像一下子变成兔女郎的样子，“博士，我这样够不够吸引火力呀？”
大壮一口咖啡喷出来：“这他娘的才叫打仗！”
反抗军们跟着林宇就往地道冲，朝阳下，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。林宇看着艾丽的数据洪流在废墟里穿来穿去，心里头一下子明白：这场战争，人类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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