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地痞复仇,血腥械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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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香蓉昨夜睡在梁家三姐妹曾经的闺房,房间里收拾得很整洁。三姐妹偶尔回娘家过夜,也顺便睡在这里。

她早上起床,就看见梁禾根在屋里屋外忙不迭,喂鸡喂鸭喂猪,煮潲水。梁老头清晨就出去干农活,还没回来。唯有肥婶还在床上睡懒觉,也难怪她身材那么肥胖。

梁禾根看见香蓉起床,洗漱完毕,就抽出空给她下了一碗荷包蛋煮面,撒上些许葱花,顿时香味扑鼻。她尝了一口,味道蛮不错的。她边吃边问:“你不吃早餐吗?”

“早就吃过了,不吃哪有力气做事。”说完,梁禾根仍旧去干活。

肥婶一觉睡到自然醒,起了床,看见香蓉独自坐在屋里发呆。她当即怒气冲冲地将儿子拽过来,指令道:“去!陪香蓉在村里四处走走,熟悉熟悉咱村的环境。今天不用你干活,陪好香蓉就是你的任务。”

梁禾根只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陪着香蓉在村里转悠。整个山村散落在山脚各处,房屋都掩映在绿树丛中,周边山峦叠翠,山坳是一溜菜地。

菜地绿意盎然,点缀着各种各样的菜花。这个时节,长的豆角、短的四季豆、紫的茄子、绿的丝瓜等,都在一个劲地疯长。

香蓉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田园美景,还不忘揶揄梁禾根几句:“根哥。我发现你们村大多数人家,都靠着勤劳致富,住上了红砖洋楼。可是,你家还是土砖小破屋。”
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
“我担心你因此娶不上媳妇。”

“我娶不上媳妇,跟你有何干呀!”

“好歹你也救过我,是我的恩人。要不,你把玉转让给我。我就帮你起一栋大别墅,让全村人都羡慕你家。你看如何?”

梁禾根一口回绝:“我怕住进大别墅,就遭雷劈。”

这时,一个粗壮的黝黑大汉迎面走来,说话声如同洪钟:“根哥。刀疤脸带着人,马上就过来找你俩复仇。你赶紧带着嫂子找个地方避一避。”

香蓉愤愤不平地说:“刀疤脸害得我受伤住院,今天我要跟他决一死战。”

大汉讥讽道:“嫂子,你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吗?刀疤脸不但有鸟铳,还有自制的猎枪,随便中一枪,你都吃不消。”

“可是,我不想伤及无辜,更不想连累村里的人。”香蓉怒不可遏,更是义愤填膺。

大汉笑道:“嫂子,既然你进了牛家村,就是牛家村的人,就受我们牛头帮的保护。他们想进村抓人,除非从我牛五苗的尸体上踏过去。”说完,牛五苗义无反顾地去召集手下,准备好火拼。

香蓉不好意思地说:“对不起,又给你们添麻烦了。要不,我两个也去帮忙,毕竟人多力量大。”

梁禾根劝阻道:“你去帮忙,就是添乱。他们看见你,打起架来将更加亢奋,手段也将更加血腥残忍。”

香蓉原本自恃武功高强,无所畏惧,但是自从被鸟铳打伤,心头还是有些发怵。她只好听从安排:“我们去找个地方躲起来。这个地方最好能观察到四周情况,以便于我们能够随机应变。”

梁禾根想了想,说:“那只有村中的大桂花树最好。树冠下可以站立两三百人,躲在树冠里,即便是站在树下,也发现不了。这棵树足有三四层楼高,在树上还可以观察到村内村外的情况。”

香蓉点头同意了。梁禾根随手带了一根粗实的扁担,便领着香蓉来到桂花树下。两人身手敏捷地爬上树,香蓉虽然会武功,但是站在高高的树上,难免有些恐高。

梁禾根自小在这树上树下玩到大,即便是在树上,也攀爬自如。他将扁担安放在两个树杈上,自己先坐上去试了试,感觉很牢靠,就让香蓉坐在扁担上。他却骑在粗壮的树枝上,透过枝叶间的缝隙,观望马路上的情况。

过了一会儿,马路上鱼贯着来了五辆出租车,在村前马路上停下来。二三十个地痞叫嚣着,一窝蜂下了车。他们手执各种凶器,有砍刀钢管,还有鸟铳和自制的猎枪。

牛五苗早已带着十几个手下等候多时。

为首的刀疤脸叫骂道:“他妈的牛魔王,老子今天找的不是你,识相点,就赶紧给老子让路。否则,老子将你一块打。”

牛五苗毫不示弱地回骂:“你个婊子养的,想进咱村闹事,你看看我手上的屠刀答不答应。”

刀疤脸看着五大三粗的牛五苗,心中有些犯怵。他旁边一位壮实的矮个子青年阴冷地说:“牛哥,冤有头债有主,你又何必掺和进来呢?只可惜我的砍刀不认人,到时候砍坏了兄弟,那就不是我的错。”

牛五苗驳斥道:“文疤子。你们黑血帮跟我们牛头帮,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,你们大哥跟我的交情还算不错。你却领着弟兄们来我地盘闹事,这不合规矩吧。”

文疤子阴沉沉地说:“我是个讲规矩的人。奈何我手中的砍刀没脑子,不懂得规矩是何物!”说着话,他就冷不防举起砍刀,朝牛五苗狠狠砍过去。

牛五苗躲闪不及,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,鲜血直流。牛五苗勃然大怒,顾不得疼痛,操起屠刀跟文疤子对砍。两人的手下也紧跟着厮杀起来。

刀疤脸是个好色之徒,加之身体才刚刚康复,当真拼起命来,他还有几分犹疑。文疤子见状,怒骂道:“你个婊子养的。老子替你出头,你还磨磨蹭蹭的,再不动手,老子先劈了你。”刀疤脸只好带领自己的手下,加入到这场血腥的械斗。

此时此刻,村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,响成一片。村长牛大苗一边派人去报警,一边组织村民拿起锄头扁担守住村口。

马路边的田地上,喊杀声、叫骂声、哀嚎声、放铳声、刀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响成一片。让人听了毛骨悚然。

牛头帮人少,渐渐落入下风。牛大苗眼见弟弟被砍得血肉模糊,却还在顽强抵抗。他左右为难,自己身为村长,又是党员,如果上前帮忙,那就是打群架,国法不容。几名村民举起锄头,就要冲过去帮忙,还是被他喝止住了。

正在这危急时刻,马路上驶来三辆出租车。车上的人不等车子停稳,就急不可耐地跳下车,加入到打斗当中。刀疤脸见来者都是猛虎帮的人,顿时心慌不已。

文疤子舔了舔刀刃上鲜血,叫骂道:“狗娘养的,你想当孬种,我就亲手剁了你。”刀疤脸只好放下逃跑的念头,拼命厮杀。

两伙人都杀红了眼,在田地里杀得难分难解。梁禾根和香蓉在树上看得心惊肉跳。突然,远处传来尖锐的警笛声,参与械斗的人,能走动的,都跌跌撞撞的,往山上逃走了。

十几个重伤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田地里,哀嚎不止。警察到了打斗场地,见此情形,就赶忙叫来几辆救护车,将重伤的人暂时运往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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