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层的中部空地上，浓雾已被驱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寒气侵的石地。
艾丝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胸口剧烈起伏，额前的金发被汗水打湿，贴在脸颊上。
在她面前，赫然伫立着三个形态各异的“冰人”。
这些，都是白羽凛利用冰冻果实的能力，亲手制造出来的“陪练师傅”。
刚开始时，艾丝并不以为意。
她的目标只有白羽凛一人，心中渴望的，也只是那道无比强大的背影。
可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每一次交锋，每一次被逼得手忙脚乱、险象环生，艾丝心中那股轻视早已烟消云散。
她惊骇地发现——
眼前这冰人，不论招式还是反应，都精准得可怕。
仿佛真正的顶尖冒险者在与她过招，甚至在某些瞬间，她竟觉得这些冰人是真实存在的高等级冒险者。
“这……这就是白先生的力量吗……”
艾丝的手指微微颤抖，紧握着长剑，眼中却燃起更为炽烈的光。
后方，白羽凛静静看着再次朝着冰人发起攻势的艾丝，耳边的机械音，也随之响起：
【「冰冻果实」熟练度 1%】
“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用处呢？”
白羽凛嘴角扬起一抹弧度，随后他的眼前，出现了那熟悉的虚拟方框：
【万界掠夺系统】
【宿主：白羽凛】
【力量：57】
【耐久：57】
【敏捷：57】
【当前能力】：
·超强厨艺（熟练度100%）
·冰冻果实（熟练度49%）
【掠夺点数】：0
==
白羽凛眼神微亮。
他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，本来这所谓的“指导”，在自己的打算中不过是简单的聊聊技巧罢了。
毕竟，他虽是强者，但真要论剑术，自己可不是什么行家。
他擅长的是压制，是碾压，是以绝对的力量让对手连挥剑的机会都没有。
但就在刚刚，他灵机一动——
“如果用冰冻果实造个冰人出来陪练呢？”
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。
本以为只是权宜之计，却没想到，这冰人和艾丝的“战斗”，竟然在系统中也被判定为“能力运用”，居然真能增加冰冻果实的熟练度！
白羽凛眼底笑意更深：
“简直是一举两得啊！既能训练艾丝，又能增加熟练度……”
他抬起头，看着艾丝那认真到极点的身影，以及被击退后又迈步上前的冰人，心中已有新的打算：
“或许，等回去后，可以在欧拉丽的黑市中搞个‘陪练冰场’，说不定还是门生意呢。”
唰！
一道凌厉的白光划破寒气。
艾丝挥舞着手中长剑，朝着其中一个冰人的右肩刺去。
“咔嚓——”
冰霜龟裂声响起，那冰人身形一顿，踉跄几步，最终在寒气中轰然倒地，化作一地碎冰与冰屑，散落在空地上。
这看似简单的突刺，实则是艾丝用尽全力的一击。
她的金色的瞳孔中依旧燃烧着不愿服输的光芒，但体力的透支已让双腿止不住的颤抖。
“够了。”
白羽凛的话在艾丝的耳边响起。
随后他他心念一动，剩下的两个冰人如同被收回的寒流般迅速崩解，化作冰霜飞入了眉心，顷刻间消失无踪。
缓步走向艾丝，白羽凛柔声说道：
“做得不错，这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歇一会儿，别把自己累坏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艾丝那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些。
她轻轻点头，整个人扑通一声坐在了地面上，连剑都无力地横在膝上。
稚嫩又精致的小脸蛋上，此刻满是大写的怀疑人生的表情。
她抬眼望向白羽凛，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一个念头：
“这……这真的是训练吗？”
之前和里维莉雅的特训虽说也严苛，但哪有像今天这样，连喘息的空隙都仿佛被彻底冻结住的压迫感！
“这强度……和里维莉雅的训练比起来，简直是天差地别！”
虽然浑身酸痛，但小艾丝的心中，却燃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——
如果能在这样的训练中活下来，自己一定会变得更强。
她抬起头，歪着脑袋，金色的眸子望向对面的白羽凛。
稚嫩的小脸上带着犹豫，像是心里藏着什么话，却迟迟没有开口。
白羽凛笑着开口：
“怎么？想问啥，就问吧。”
艾丝的睫毛轻轻颤了颤，似是在组织语言。
良久，她才低下头说道：
“……瓶颈。”
听到这两个字，白羽凛的心中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瓶颈？……
这玩意，不是原著里艾丝从LV.5突破到LV.6的时候才出现的吗？
怎么现在就冒出来了？
白羽凛的思绪，在脑海中飞转：
——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，剧情的轨迹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？就跟蝴蝶效应似得？
还是说……眼前这丫头的执念，比原著中还要浓烈得多，所以提前碰到了桎梏？
“我想想哈，在欧拉丽，冒险者的等级越高，升级越难。”
“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……”
“伟业、瓶颈、心境、意志……这些东西，本就如同无形的枷锁。”
可话音刚落，他只觉眼前金光一闪。
“唰——”
艾丝几乎是弹射般从地上站了起来，纤细的身影眨眼间就窜到了白羽凛的左腿边上。
她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，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颤动，满是期待地盯着他。
那眼神仿佛在说——「你肯定有办法，对吧？」
……
ps.感谢【旅辰】大哥投喂的月票！
ps.新书起航，求大哥们给点数据，鲜花评价票评论都可以，小弟抱拳谢过了！！
飞卢小说，飞要你好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