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雾里的空气带着焦糊味，红莲的指甲还嵌在林越手腕上，却被他反手握住，指腹轻轻蹭过她发颤的手背。
七道身影在白雾中挤成紧密的半圆，甚平的鱼叉尖点地，发出细碎的金石声；刀锋的机械臂弹出激光干扰器，蓝光在雾里划出蛛网般的纹路；罗宾的指尖抵着太阳穴，闭着眼默念：“传感器过载倒计时...三、二、一。”
“轰——”
最近的传感器在五米外炸成碎片，火星溅到林越战术靴上，烫得他缩了缩脚趾。
红莲的查克拉刀嗡鸣一声，刀身蓝光更盛：“现在怎么办？陷阱肯定不止这一处。”她的呼吸扫过他后颈，带着股热意，像当年在雨隐村被佩恩追着跑时，她贴在他耳边喊“往左闪”的温度。
林越没急着回答。
系统在识海弹出红色警告：核心区域半径二十米内存在空间波动，概率97%与“次元吞噬者”相关。
他摸向腰间系统空间，取出团黑雾般的布料——虚影披风，兑换时消耗了三百点混沌值，能屏蔽99%的物理探测。
“你们先藏好。”他把披风塞给罗宾，“我去探路。”
“太危险了！”红莲的刀差点戳到他胸口，刀尖在离他心脏三厘米处顿住，“上次在海贼世界用隐身道具，你被海军的见闻色霸气识破——”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林越扯了扯披风，黑雾立刻裹住他半边身子，“系统升级后，披风能干扰能量感知。”他望着红莲发红的眼尾，突然笑了，“再说了，我可是能看穿一切的人。”
后半句说得轻，却像根细针扎进红莲心里。
她想起三天前他吞噬了写轮眼记忆，现在连查克拉流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...半小时。”她咬着牙松了手，“超时我就拆了这破塔。”
甚平拍了拍她肩膀：“我和刀锋守着入口，罗宾解析符文，你盯着通讯器。”老人的声音像海浪撞礁石，稳得让人安心。
刀锋的机械眼闪了两下：“已同步林越的位置信号，误差±0.1厘米。”
林越猫着腰钻进烟雾边缘，披风自动贴合他的轮廓，像块会呼吸的阴影。
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战术耳机里放大，系统提示音叮叮作响：“左前方三米有热感摄像头，绕过；右后方七米有震动传感器，轻点脚。”
金属走廊冷得刺骨，他的呼吸在面罩上凝成白雾。
当那扇刻满符文的门出现在视野里时，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——门上浮雕的纹路，和系统数据库里“古代禁语”的残卷一模一样。
“罗宾，解析。”他压低声线。
耳麦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：“符号是...‘通往虚空的钥匙’。”罗宾的声音带着颤，“林越，这和我们在火影大筒木遗迹看到的铭文同源，是连接不同次元的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越的手指抚过门纹，触感像活物在爬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推门的瞬间，系统突然尖叫：“危险等级SS！危险等级SS！”
入眼是铺天盖地的蓝光。
全息投影在头顶流转，星图上标着“火影”“海贼”“死神”的坐标，最中心的红点刺得他睁不开眼——“虚空之门”四个大字，用的是他吞噬过的所有世界的文字重叠写成。
“咔嚓。”
他按下腰间的微型摄像机，镜头刚亮起，后颈就泛起寒意。
“欢迎你，混沌之子。”
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脑子里碾过。
林越猛地转身，黑袍男子不知何时站在投影中央，兜帽下的脸隐在阴影里，却能看见一双泛着紫芒的眼睛，像两团要烧穿灵魂的火。
“你们终究还是来了。”男子抬手，蓝光骤然熄灭。
林越感觉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他的脚踝，引力从脚底窜上来，五脏六腑都在翻涌。
系统紧急提示在识海炸开：“检测到空间吞噬，建议立即脱离！剩余时间：10秒！”
他咬着牙激活系统空间，指尖触到紧急脱离符的瞬间，引力突然暴增。
眼前的黑袍男子笑了：“你以为...这虚空是你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的？”
“9秒...8秒...”
林越的意识开始模糊，全息星图在眼前扭曲成碎片。
他最后看见的是投影里的“虚空之门”突然裂开，露出门后无数双眼睛——有鸣人惊愕的、路飞大笑的、甚至...他自己的。
“3秒...2秒...”
“林越！”
熟悉的喊声响彻耳畔。
他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拽，失重感消失的瞬间，后背撞上温暖的怀抱。
“咳...咳...”他撑着红莲的肩膀咳嗽，冷汗浸透了内衣。
红莲的手在他背上乱拍，力道大得像要把他骨头拍散：“你他妈再敢玩这种把戏——”声音突然哽住，“知不知道我差点把整座塔炸了？”
“那...那我得感谢你手慢。”林越扯了扯嘴角，抬头却撞进众人担忧的视线。
罗宾扶着他另一边胳膊，指尖冰凉；甚平的鱼叉还举在半空，叉尖在抖；刀锋的机械臂正对着门口，激光已经充能完毕。
“那个男人...”他抹了把脸，声音哑得像砂纸，“是‘次元吞噬者’的使者。他知道我的身份，知道系统...甚至...”他顿了顿，想起门后那些眼睛，喉结滚动，“甚至知道我们来自现实世界。”
帐篷外的风突然大了。
红莲的查克拉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罗宾后退半步，撞翻了旁边的仪器箱；甚平的鱼叉“咚”地砸进地面，溅起的碎石打在林越脚边。
刀锋的机械音第一次带了波动：“检测到异常能量残留，与次元吞噬者特征匹配度98.7%。”
林越靠在椅背上，望着帐篷顶摇晃的油灯。
红莲蹲在他脚边，攥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，温度透过战术手套传过来，烫得他眼眶发酸。
甚平出去布置岗哨了，刀锋在检修设备，罗宾抱着笔记本电脑往他这边挪，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：“我查了星图坐标...虚空之门的位置，正好在我们所有去过的世界中间。”
“所以他们在等我们自己送上门。”林越闭了闭眼，系统在识海弹出新任务：“虚空之门危机：阻止次元吞噬者融合世界，奖励混沌值 10000。”
帐篷外传来甚平压低的声音：“警戒级别提升到最高，所有人轮流守夜。”
红莲突然捏了捏他的手。
他睁开眼，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水光，却笑得比查克拉刀还亮：“烧完这把，我要吃十斤辣椒炒肉。”
林越笑了，却觉得喉咙发紧。
他摸了摸她发顶，望向帐篷外的夜色——那里有星光，有风声，还有某种更庞大的阴影，正顺着虚空的裂缝，缓缓爬向他们。
油灯“噼啪”炸了个灯花。
黑暗里，林越的手指轻轻搭在系统空间按钮上。
他知道，从今晚开始，所有的“计划”都成了笑话。
他们面对的不是某个世界的反派，而是
“混沌系统，开启一级备战模式。”他的声音很低，却像颗落在火药堆里的火星，“告诉所有人，明天...我们要掀翻的，是整个虚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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