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地礁石旁的篝火噼啪炸响，火星溅到林越手背时，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。
刀锋的机械臂在解析设备上敲出密集的金属脆响，数据盘表面幽蓝光芒流转，像块浸在冰水里的宝石。
解析进度1%。刀锋的电子音突然变调，机械眼的红光骤然收缩成细线，检测到非常规数据波动。
所有人的呼吸在瞬间凝固。
林越站起身，军靴碾过礁石碎屑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屏幕上跳动的代码突然扭曲成漩涡状，模糊的影像从漩涡中心渗出——毛绒的红色轮廓，尖耳，尾尖带着火焰纹路的九条尾巴。
是...九尾？红莲的火纹坠子在颈间发烫，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忍刀，火影世界的九尾妖狐？
林越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系统在识海发出蜂鸣，提示音里混着他自己发颤的心跳：他们居然真的成功了......他想起三日前潜入地下设施时，实验室墙壁上贴着的虚空共鸣计划海报，那时只当是疯子的呓语，此刻却在屏幕里照出了九尾的影子。
等等。罗宾突然翻书的哗啦声惊得众人转头。
考古学家的指尖停在泛黄的纸页上，发梢被海风吹得扫过锁骨，古籍里记载过类似现象——虚空共鸣不仅能复制记忆，还能短暂唤醒灵魂残留。
这些残片是被强行从原世界剥离的意识体。
屏幕上的影像突然清晰。
赤红色的狐狸眼缓缓睁开，瞳孔里流转着星河般的光：人类，你想知道什么？
林越的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他向前半步，靴跟磕在解析设备的金属外壳上：你们是怎么被封印的？
虚空之门到底是什么？
九尾的尾巴在屏幕里轻扫，带起一串数据乱码：那是远古时期的记忆熔炉。它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岩壁，所有被吞噬的世界都会在这里留下痕迹...
话音未落，屏幕突然迸出刺目的白光。
九尾的轮廓开始扭曲，红色绒毛被扯成碎片，最后一条尾巴的尖端几乎要碰到林越的鼻尖，却在瞬间被拽向屏幕边缘。
他们在远程清除数据！红莲猛地拔出身侧的苦无，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信号干扰器的频率在变，解析设备快撑不住了！
刀锋，启动量子备份程序！林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系统界面在识海自动展开，混沌值的数字疯狂跳动。
他咬着牙咬破舌尖，血腥味涌进喉咙时，右手按在解析设备的感应区，系统，给我开精神空间通道！
识海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。
林越眼前一黑，再睁眼时，九尾的意识残片正悬浮在他的精神世界里。
无数记忆碎片如暴雨倾泻——螺旋丸在掌心旋转的触感，被螺旋手里剑灼烧的剧痛，还有鸣人站在火影岩上喊我绝对会成为火影时的滚烫情绪。
咳......林越踉跄着扶住礁石，额头的冷汗顺着下巴砸进衣领。
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结出影分身的印——那是鸣人最常用的忍术。
系统提示音终于清晰：成功融合九尾意识残片，获得技能【仙法·尾兽玉】，混沌值 5000。
越，你没事吧？红莲扶住他的肩膀，掌心的温度透过战术服渗进来。
林越抬头，看见她眼底的担忧被战火般的战意覆盖，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地下设施，这个总说打输了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的女人，曾用身体替他挡过一发追踪弹。
我明白了。林越抹了把脸，指尖沾到的冷汗里混着记忆碎片的余温，他们不是为了控制世界。他看向罗宾，后者正将古籍翻到容器那一页，他们想通过复制强者的记忆，制造完美容器。
重塑全新的存在？罗宾的手指在容器二字上重重一按，羊皮纸发出脆响，就像用无数世界的碎片拼一个神？
甚平的手掌按在腰间的鱼叉柄上，海风吹得他的头巾猎猎作响：这种行为，比战争还要可怕。
话音未落，营地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。
林越猛地抬头，只见西北方的灌木丛被气浪掀飞，三辆迷彩装甲车碾过沙滩，探照灯的白光像三把利刃劈开夜幕。
最前面的装甲车车身上，印着和地下设施实验室相同的黑底红纹标志——虚空共鸣计划的徽记。
来得真快。林越扯掉被冷汗浸透的战术领口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他看向刀锋，机械少年已经将解析设备收进背包，机械臂弹出微型机枪；看向红莲，她的忍刀已经出鞘，火纹坠子在刀光里红得滴血；看向罗宾，考古学家正将古籍塞进防水袋，动作比任何战士都利落；看向甚平，这位鱼人壮汉活动着指节，海水中已经传来鲨鱼群游动的闷响。
既然他们想玩。林越摸出腰间的改装苦无，刃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，那就陪他们玩到底。他转身走向临时搭建的木棚，作战地图还摊在折叠桌上，红莲，去把蓝染叫来。他的声音混着海风飘向沙滩，有些事，该让那个玩镜子的家伙也听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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