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的光刃抵在大巫师咽喉的瞬间，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。
「检测到虚界之核共鸣频率：137.9赫兹——危险等级SSS。」
他瞳孔骤缩。
这串数字他在系统数据库里见过，是三千年前「诸神黄昏」事件中，导致七个平行世界崩塌的核心频率。
大巫师胸口的紫晶正随着这频率震颤，每道纹路里都渗出黑雾，像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现实与虚界的屏障。
“玩具刀？”林越舔了舔后槽牙，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疯狂刷新，他快速划动着从各个世界吞噬的记忆碎片——从火影大蛇丸的禁术解析，到海贼贝加庞克的科技模型，再到死神碎蜂的瞬步公式，最后停在虚界阴影里扒出的那串隐藏代码。
指尖在虚空连点七下，混沌系统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嗡鸣。
他能感觉到光刃里的星河开始重新排列，每颗星子都在按照新的轨迹运转，那是他用三分钟时间，将古代魔法的「逆熵咒文」与现代科技的「能量对冲公式」强行糅合的结果。
“红莲！”下方突然传来闷哼。
林越余光瞥见血神领域边缘，红莲的发尾已经碎成星屑，原本覆盖全身的血晶战甲裂开蛛网般的纹路，黑雾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，在雪白玉腕上勒出青紫色的淤痕。
她咬着唇，血珠顺着下巴滴在甲板上，烫得木板滋滋冒青烟。
“撑住。”林越喉结滚动。
他知道红莲的血神领域每多维持一秒，就会消耗她十年寿元——这是她在虚界里用半条命和系统兑换的禁术。
此刻她的瞳孔里只剩一片血雾，但还是对着他用力点头，染血的指尖在虚空划出最后一道血晶锁链，将大巫师脚边的黑雾网得更紧。
“你的女人快死了。”大巫师突然笑了，紫晶在他胸口发出渗人的紫光，“就算你斩断我，虚界之核也已经完成73%的召唤。等它彻底苏醒——”
“73%？”林越打断他，系统界面弹出实时数据，“你以为我刚才在看风景？”他手腕微转，光刃上的星河突然倒转，“从你启动召唤的第一秒，我就在用影分身往紫晶里注入火影的「封邪法印」。
现在……”他屈指弹在光刃上，刀身发出清越的鸣响，“73%的进度，刚好够我做道算术题。”
与此同时，三公里外的魔法塔顶层。
“热成像扫描完成，能量中枢在地下三层，被十二根封印柱锁着。”刀锋的机械义眼闪过红光，指尖在腰间的战术面板上快速敲击，“神乐，左边第三根柱子有咒文流动，那是主锁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神乐的刀鞘突然震动，她反手握住刀柄，黑发无风自动。
随着一声清叱，“神杀枪·无月！”刀身出鞘的瞬间，整座塔都被染成银白色，十二根封印柱在刀光中寸寸断裂，碎块砸在地上溅起火星。
“干得漂亮！”艾斯舔了舔嘴角，掌心腾起赤红色的火焰，“接下来看我的——”他抬手将火种抛向空中，火焰在半空中分裂成十二道，精准钻入每根封印柱的断口。
下一秒，冰蓝色的寒流从地面涌出，那是刀锋提前布置的「永冬矩阵」，冰火在地下三层剧烈碰撞，炸出的冲击波将整座塔掀得摇晃。
“破魔阵启动！”三人同时低喝。
魔法塔顶端的巨型水晶突然爆成碎片，冲天的黑焰戛然而止。
远在战场中央的林越感觉到脚下的甲板一震，嘴角终于扬起弧度——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，敌方的能量供给断了。
“你！”大巫师的脸色终于变了，紫晶表面的纹路开始扭曲，“那些小崽子居然——”
“该说结束语了。”林越的光刃泛起刺目的金光，他能清晰感知到虚界之核的频率正在紊乱，“命运？我在火影里见过被命运束缚的鸣人，在海贼里见过被命运诅咒的艾斯，所以我早就明白——”他手腕猛挥，光刃划出银河般的轨迹，“所谓命运，不过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！”
“混沌魔法净化斩！”
轰鸣声响彻天地。
大巫师胸口的紫晶先是出现蛛网纹，接着像被捏碎的玻璃般炸裂。
虚界之核的嗡鸣戛然而止，黑雾如退潮的海水般被吸回裂缝，红莲的血神领域“砰”地消散，她踉跄着栽倒，被及时冲过来的路飞接住。
战场陷入短暂的寂静。
林越站在原处，光刃上的星河逐渐消散。
他望着远处爆炸的魔法塔，听着敌军溃退的喊杀声，忽然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——那里有一道淡金色的裂痕，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苏醒。
“船长！”刀锋的通讯器响起，“魔法塔彻底摧毁，敌方后援至少延迟三天！”
“干得好。”林越扯了扯嘴角，抬头望向天空。
原本被黑雾笼罩的云层正在散开，露出一线天光。
但他的目光很快凝固——在那线天光里，一道漆黑的裂缝正在缓缓张开，像一只睁开的眼睛。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他低声说，风掀起他的衣摆。
下方，刚刚重组的混沌海盗团正在清理战场，索隆和山治又开始对骂，罗宾捧着书站在船舷边微笑，可林越却注意到，原本紧密的人群不知何时分出了小团体：路飞和基德凑在一处低声交谈，罗抱着手臂站在阴影里，连红莲都被娜美拉到一边，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。
裂缝里传来若有若无的低语，像极了前几日系统升级时，那个说“该醒了，孩子”的声音。
林越握紧拳头，指节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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