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，有人管着是福气。”
他吐了个烟圈。
“说吧，找我啥事？”
王跃搓了搓手。
“师兄，你那还有自行车票吗？雨水马上要上高中了，学校远，我想给她弄辆自行车。”
“哟，这是要兑现娃娃亲了？”
陈小虎促狭地眨眨眼。
王跃耳根一热。
“瞎说什么呢，就是...就是当哥哥的照顾妹妹。”
“得了吧，院里谁不知道你俩的事。”
陈小虎拉开抽屉翻找。
“你妈走得早，雨水那丫头又没娘，你不多疼她谁疼？”
王跃没接话。
他穿越来时原主母亲刚过世不久，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，只记得是个温柔的女人，临终前还惦记着何雨水这个未来儿媳。
“喏，给你。”
陈小虎从一叠票证里抽出一张。
王跃接过票，如获至宝。
“谢谢师兄！多少钱？我...”
“少来这套。”
陈小虎摆摆手。
“明儿晚上带你那小媳妇来家吃饭，你嫂子刚弄了几匹好布，给你们一人做两套冬装。”
王跃刚要推辞，陈小虎就生气道。
“怎么，看不上你嫂子的手艺？”
“哪能啊！”
王跃赶紧说。
“就是太麻烦嫂子了...”
“麻烦什么？”
陈小虎哼了一声。
“你爹是我师父，你是我师弟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
王跃心头一暖。
陈小虎是他父亲王大福的亲传弟子，不到四十就当上了二级大厨，现在是粤菜组的厨师长。
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，能遇到这样照顾自己的师兄，实在是幸运。
“对了。
“王跃正要告辞，忽然瞥见书架上多了几本崭新的书。
“师兄，这些是...”
陈小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“哦，日本料理的书，上面发下来的。”
“日本料理？”
王跃拿起一本翻了翻，里面是些寿司、天妇罗的做法。
“咱们宾馆要搞日本菜？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陈小虎掐灭烟头。
“局里要组建日本料理小组，每个菜系都发了学习资料，让有兴趣的报名。”
王跃诧异道。
“不是已经在外面招人了吗？”
“招是招了，可那些人...”
陈小虎压低声音。
“建国前在日本人手底下干过的，政审都过不了。上面没办法，只能从内部培养。”
王跃恍然大悟。
这年头会做日本料理的，多半是解放前在日资餐厅工作过的，背景确实复杂。
难怪要内部解决。
“待遇怎么样？”
王跃随口问道。
“正式工工资提一级，临时工直接转正。”
陈小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“你不是一直嫌转正慢吗？这可是个机会。”
王跃笑了笑。
他今年十九，在宾馆干了三年还是临时工。
按正常流程，至少还得两年才能转正。
但他并不着急，有随身空间在，他不缺那点工资。
“我就算了。”
王跃把书放回书架。
“日语都不会说，去了也是白搭。”
“你小子...”
陈小虎摇摇头。
“平时工作就不上心，现在有机会也不把握。”
王跃嬉皮笑脸。
“我这不是甘当绿叶，衬托您这样的积极分子嘛！”
“油嘴滑舌！”
陈小虎笑骂。
“行了，去问问组里其他人，有想去的我不拦着。”
王跃点点头，目光又落回书架上。
他其实对日本料理挺感兴趣，但一想到要去参加什么学习小组，还得跟一群人挤在一起，他就提不起劲儿。
有那时间，不如回他的随身空间里种种菜、养养鱼来得自在。
想到随身空间，王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“师父！”
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王跃的思绪。
他的徒弟朱石头小跑过来，脸上挂着汗珠。
“您又躲这儿偷懒呢？厨师长找您半天了。”
王跃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扔给朱石头。
“石头啊，跟你说个事。局里要组建日本料理小组，从咱们这儿抽人，有兴趣不？”
朱石头有些震惊，糖都忘了剥。
“真的假的？工资能涨不？”
“公文都下来了，应该是真的。”
王跃拍拍朱石头的肩膀。
“不过得从头学起，估计挺累的。”
朱石头挠挠头。
“那...那我去问问沈胖子。”
说完一溜烟跑了。
王跃摇摇头，从书架上抽出那本《日本料理大全》。
这书是繁体字的，听说是从香港弄回来的，国内暂时没有这类书。
他向陈小虎借了这本书，准备拿回去看看，虽然不打算参加学习小组，但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。
回到后厨，王跃拍了拍手，正在切菜的、炒菜的、洗碗的工人们都停下来看他。
“各位，有个消息。”
王跃清了清嗓子。
“局里要组建日本料理小组，从咱们内部抽调厨师，有兴趣的可以报名。”
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大家，话音刚落，朱石头就迫不及待地举手。
“师父，工资真能提一档吗？”
王跃点点头。
“公文上是这么写的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
朱石头兴奋地搓着手。
“我是帮沈胖子问的！”
角落里传来一阵哄笑。
陈小虎的大徒弟陈鑫起哄道。
“石头，别害羞啊，想去就直说！”
“就是就是！”
其他人也跟着起哄。
朱石头急得直跺脚。
“我真帮沈胖子问的！他自己不好意思来问！”
王跃摆摆手。
“行了行了，有兴趣的可以报名，厨师长说了，不设卡，全凭自愿。”
说完，他回到自己的灶台前，翻开那本日本料理书看了起来。
没过一会儿，朱石头拉着沈胖子过来了。
沈胖子是食堂的帮厨，二十出头，比王跃还大两岁，但因为技术一般，一直没转正。
“王...王师傅。”
沈胖子搓着手，声音跟蚊子似的。
“我...我想去那个日本料理组，但心里没底，您看...”
王跃合上书，认真地看着沈胖子。
“你真想去？”
沈胖子点点头，胖脸上写满了渴望。
“听说工资能涨，我...我家情况您也知道...”
王跃沉吟片刻。
“我建议你先去了解一下日本料理组里的帮厨和小工的情况。要是比你现在强，那就去试试。”
沈胖子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谢谢王师傅！”
说完拉着朱石头去角落商量去了。
王跃摇摇头，继续看书。
另一边，傻柱早上看到妹妹和王跃亲密的样子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快三十的人了，连个对象都没有，妹妹却和王跃那小子走得那么近
“刘岚！”
傻柱看到食堂服务员刘岚正在擦桌子，走过去问道。
“你认识的人多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我介绍一个？”
刘岚抬起头，促狭地笑了。
“哟，我们何大厨终于想找对象啦？你不是跟秦淮茹挺好的吗？”
傻柱脸一黑。
“胡说什么呢！秦姐是我邻居，人家有丈夫的！”
“开个玩笑嘛！”
刘岚撇撇嘴。
“不过我真不认识什么合适的姑娘。再说了，你这上班时间不干活，跑来问这个，小心扣工资！”
傻柱气得直瞪眼。
“去去去！干活去！”
赶走刘岚后，他越想越气。
“我条件也不差啊，怎么就没姑娘看上我呢？”
他叫来自己的徒弟马哗。
“小马，你说说，师父我条件怎么样？”
马哗是个机灵的小伙子，立刻拍马屁道。
“师父您成熟稳重，工资又高，厨艺又好，肯定有很多姑娘喜欢！就是您平时太低调了！”
傻柱听了心里舒坦不少。
“有道理！我决定了，下班就去找媒婆，多介绍几个姑娘！”
他握紧拳头。
“争取下个月结婚，明年抱上大胖小子，气死许大茂那个王八蛋！”
想到许大茂每次见到他都炫耀自己老婆多漂亮，傻柱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不过，他脑海里想起昨晚秦淮茹帮他整理床铺时的身影。
秦姐虽然比他大几岁，但身材是真的好，那腰肢，那曲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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