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院拐角，贾张氏正纳鞋底，看见傻柱空手而过，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等傻柱走远，她朝地上啐了一口。
“呸！傻缺东西，也有今天！”
这段时间，王跃和陈小虎按照王跃列出的清单采购物资，准备种植蘑菇和香菇。
这天，王跃将清单折好塞进工作服口袋。
“师兄，你看还缺什么不？”
王跃转头问正在清点物资的陈小虎。
陈小虎蹲在地上，手在一堆麻袋间游走。
“大豆、木屑、麸皮、棉籽壳...都有了。”
他抬头，浓眉下的眼睛带着疑惑。
“就是这牛粪和鸡粪，城里可不好弄。”
王跃咧嘴一笑，露出两颗虎牙。
“这个我想好了，回大王庄找我大伯。村里耕牛多，牛粪不缺，鸡粪也能顺带弄些。”
陈小虎站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师弟。
“你小子，想得挺远啊。”
王跃正在整理麻袋口的手顿了下，抬眼看他。
“师兄这话怎么说？”
陈小虎走近两步，压低声音。
“你让大王庄帮忙弄粪肥，不只是为了咱们这点蘑菇吧？”
王跃没想到师兄看穿了自己的心思。
他左右看看，确认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人，才凑近陈小虎耳边。
“要是咱们种成了，政府说不定会建大型种植基地。我想让大王庄争取个名额，毕竟他们也出了力。”
陈小虎重重拍了下王跃的肩膀，眼里满是赞赏。
“好小子！有出息！”
王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“能帮一把是一把。进工厂当工人，总比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强。”
“是这个理！”
陈小虎点头。
“那咱们先把这些搬仓库去，等你的粪肥到位，就能开工了。”
两人合力将采购来的物资搬进食堂后的小仓库。
王跃的胳膊上肌肉线条分明，虽然年纪不大，但长年的厨房工作让他练就了一副好身板。
转眼到了王跃的休息日。
清晨，四合院里还飘着薄雾，何雨水已经站在院门口等着了。
她穿着蓝布褂子，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，手里提着个布袋子。
“给，棒子面。”
见王跃推着自行车出来，何雨水将袋子递过去。
“我这个月的口粮，反正咱俩都不爱吃这个。”
王跃接过袋子，沉甸甸的。
他皱了皱眉。
“你都给我了，自己吃什么？”
何雨水抿嘴一笑，眼睛弯成月牙。
“食堂不是管饭嘛，饿不着我。”
她声音低了几分。
“路上小心点，别骑太快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王跃将棒子面绑在自行车后座上，动作熟练地用麻绳打了个结实的结。
他抬头看了眼何雨水，发现少女正盯着自己看，不由得耳根一热。
“你快去上课吧，别迟到了。”
何雨水点点头，转身往学校方向走去，走了几步又回头。
“替我向大伯大娘问好！”
王跃挥挥手，跨上自行车。
车轮碾过青石板路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。清晨的风带着凉意，吹起他额前的碎发。
骑了约莫半小时，王跃已经能看到大王庄的轮廓。
他放慢车速，四下张望，确认没人注意后，将车停在一片小树林旁。
王跃在心中默念。
“取出两袋白面。”
【正在执行...】
眨眼间，两袋鼓鼓的面粉出现在王跃脚边。
他蹲下身检查，每袋约五十斤，正是他之前存在农场空间里的。
王跃将两袋白面搬上自行车后座，用提前准备好的麻布盖好，再用绳子固定。
重新上路后，王跃特意选了条偏僻的小路。
大王庄几乎都姓王，七大姑八大姨的，万一被哪个亲戚看见他带着这么多粮食，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来。
拐过几道弯，王跃终于看到了大伯家的青砖瓦房。
院子里，王大贵正蹲在井边刷牙，听到车铃声抬头一看，顿时有些震惊。
“小跃？”
王大贵吐出嘴里的盐水，胡乱抹了把脸。
“咋这个点回来了？”
王跃停好车，冲大伯笑笑。
“今天休息，回来看看您和大娘。”
他边说边解开绳子。
“带了点东西。”
王大贵走近一看，后座上除了那个小布袋子，还有两大袋东西，被麻布盖着看不清是什么。
他帮着侄子卸货，手一碰到袋子就愣住了。
“这...这是白面？”
王大贵的声音都变了调，手不自觉地收紧，生怕袋子会飞走似的。
王跃点点头，又指了指小布袋。
“那是雨水给的棒子面。”
王大贵却没心思管什么棒子面，他一把抓住王跃的手腕。
“小跃，你跟大伯说实话，这些粮食哪来的？”
王跃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。
他压低声音。
“大伯，进屋说。”
两人合力将粮食搬进堂屋。
王大贵的老伴正在灶间忙活，听到动静探出头来，一见地上的白面袋子，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地上。
“老天爷！”
大娘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，颤抖着手摸了摸面袋。
“这...这得多少斤啊？”
“一百斤白面，还有几斤棒子面。”
王跃说着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。
“这是我在食堂省下的半斤猪油，给大娘炒菜用。”
大娘接过油纸包，眼圈都红了。
“你这孩子...自己都吃不饱，还惦记着我们...”
王大贵却没那么好糊弄，他板着脸。
“小跃，现在粮食多金贵你不是不知道。你一个三厨，哪来这么多白面？”
堂屋里一时安静下来。
王跃知道瞒不过去，只好半真半假地解释。
“大伯，我在城里有朋友，他在海关有关系，能弄到些...特殊的粮食。”
“特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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